Mr. Nobody 小國民尼謨

"Mr. Nobody"(加拿大/比利時/法國/德國), 電影開首令人目不暇給, 一直在想, 會很精彩的, 會很精彩的. 結果, 卻令人失望.

因為是導演Jaco Van Dormael(比利時), 前作有"Toto le héros"(小英雄杜杜/1991), 沒看過也聽過吧. 是年輕時看過最難忘的其中一齣電影. 這次題材又是那種選A抑或選B, 人生會不同結局的故事, 以他的功力, 加上頗吸引的cast, 怎麼都有點看頭. 最後真的只是: 簡單複雜化. 給我的感覺是, 導演野心太大, 弄巧反拙. (不過導演卻說: "影片講的是複雜性. 我的挑戰, 是要以簡化的媒介去講複雜的事情")

簡單一點來說, 就像"Sliding Doors/緣份兩面睇"(1998)(導演也有提過, 當然目的是和此片截然不同的作品, 他要"另尋出路"), 說故事的是男主角Nemo Nobody, 如今已年邁, 到了一個"竟然還有人會死的"年代, 因為這個世代, 是沒有mortality的. 電影一開首, 他對著記者在說自己的一生. 電影中更創了一個新詞, 忘了T什麼了(teloxication?), 解作"no mortality". 老人成了人間絕種, 因為人已經不會死, 而他是唯一等待死亡的一個, 身在紐約, 不, 是New New York City才對.

故事又由男主角Nemo未出生時投胎開始說起, 嘴唇上的小印記是天使留給我們的, 用以令我們忘記前世的一切. 揀哪對男女做父母好呢? 揀了一對稱心的, 到最後, 原來也是離婚收場. 好了, 那揀跟爸爸好, 抑或媽媽好呢?

於是電影又分兩個支線發展, 主要都是揀跟母親後的生活.
揀完父母, 揀完跟誰, 到揀女朋友了. 三個都是兒時認識的女孩子: Anna, Elise及Jean. 電影都分別見到和三個女人結婚後的結果. Anna(長大後由Diane Kruger飾演)是母親男友的女兒, 和Nemo(長大後由Jared Leto飾演)青梅竹馬, 不過母親和男友分開後, 他倆也被迫分離, 直至後來在街上遇上.

Elise(Sarah Polley)根本沒有看上Nemo, 他只是代替品. 結果(如果)他倆結婚, Elise和他生了幾個孩子卻患上嚴重的抑鬱症, 終日臥床, 連孩子們都接受不了這個母親.

如果最終揀了Jean(Linh Dan Pham)呢? 她某程度上也是代替品, 因為如果Elise不理睬Nemo, Nemo是會揀Jean的. Jean是個亞裔女子, 和她一起之後, Nemo生活得很好, 住大屋, 家裡有個大泳池.
其實電影想說的就是選擇, 應該說, 是我們都下不了決定, 不想選, 不敢選. 因為作錯了決定便要承擔.

老人Nemo Nobody對記者說: 其實或許我們根本都不存在, 都是小孩子Nemo想出來的呢.

電影只有一小段描寫假如Nemo揀了跟爸爸(Rhys Ifans)的結果. 父親後來癱瘓了, Nemo一直都要照顧他的起居飲食, 犧牲了許多.每一個選擇都有不同的結果, 我們總想知道如果揀了B, 結果會是怎樣? 如果那天沒有選這個, 現在又會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其實導演某程度上是做到他想表達的, 不過電影好像給人一大堆東西, 只是把一堆複雜的事情用更複雜的手法表達, 看得人也累.

電影中有撞車、淹死場面, Nemo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對, 又選擇, 又預知未來, 又回到未來, 你說多混亂.
演員都不錯的. 有我喜歡的Diane Kruger, 很吸引人, 飾演長大後的Anna. Sarah Polley飾演Elise, 看過她多齣電影, 包括她執導的"My Life Without Me", 既是演技派, 也是個年輕女導演. 而Linh Dan Pham則在今屆電影節看過的"Adrift 慾念起錨"中飾演女主角的好朋友. 不太喜歡男主角Jared Leto, 雖然也算演得不錯.

故事其實會吸引人入場的, 不過不要有期望.

電影最令我印象深刻的一句是老人Nemo對記者說自己的一生: most of the time nothing happens, like French movie.

電影也令我想起"The Truman Show"(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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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FF

Variety 這句很到: Film buffs will enjoy spotting countless references to works by masters such as Spielberg, Kubrick, Wilder and Rohmer. Van Dormael isn't quite there y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