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校情

昨天讀過卉芸在明報副刊上有關女校的文章, 題目是:"戀戀女校", 筆者描寫中學時暗戀師姐的軼事, 我想不少曾讀女校的讀者或多或少也會有共鳴.

讀了十五年女校(幼稚園低班到中七), 我是個土生土長徹頭徹尾的女校產品. 那個年代, 同性戀在本地仍未及現今為人接受, 但學校裡總見到男人頭一大堆, 尤其是那些打籃球的, 最受低年級師妹垂青. 我也曾作Tom Boy look, 但不喜歡任何球類, 只懂游泳, 所以沒有崇拜者. 只是中六時運動健將都離開了(不能升讀原校), 迫於無奈當了House Captain, 才稍為受中一二的女同學歡迎.

暗戀大姐姐則沒有, 喜歡了一個漂亮師妹倒試過, 極少與他人提及, 免得嚇壞人. 我也相信, 正如李安導演也說過: "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斷背山, 只是你沒有上去過", 個人見解是, 同性戀者只是縱容自己去追尋這個山, 而一般人則把它壓抑(no offence), 就如禁果一樣, 視乎你會否容許自己去犯罪(just my personal opinion, I am not homophobic).

記得小學在學校的歌詠團認識了低一年的一個漂亮女同學(但我的同學不認同她的樣貌), 雖然不太熟悉, 但見面時也會談天說地. 上了中學後, 有一整年見不到她, 因為我讀中一, 她讀小六, 校址不在同一區. 到了中二, 有一天在學校小食部再一次碰到她, 十分高興, 又問她其他同班同學去了哪些中學. 於是我們又在校裡見多五年, 她中五後去了加拿大升學.

不知她可會有同感, 但每次碰到她, 有時都像熟朋友一樣. 記得我們住不同區, 乘坐不同的校巴, 但由於我一星期總有一兩天要往銅鑼灣學芭蕾舞, 所以便會乘坐她那架校巴. 一上車, 兩伙人(她的同學跟我的同學)便說個不停.

有一次, 在飯堂見到她時, 跑了過去送她一顆糖果, 就像小孩子暗戀女同學一樣, 瘋瘋癲癲! 即使有過這樣特別的經歷, 我也很清楚自己是喜歡男孩子的, 因為暗戀男孩的感覺更強烈.

記得中二時, 有個同級同學, 愛上了女老師, 更買了一扎花送給她, 全級同學都知道, 哄動一時. 聽說這位女同學至今仍然只喜歡女的, 我在街上也碰過她一次. 曾經和她同班, 坐在我隔鄰, 有說有笑, 同學都叫我小心. 也有些女同學, 成雙成對, 十分纏綿, 互餵對方吃飯, 不過長大後都和男孩拍拖, 現在也結了婚.

其實我和我喜歡的女同學也頗有緣的. 記得她有一年在港過暑假後返回加拿大, 我們便在啟德機場碰面, 那時我正在送另一好友機, 才知道她畢業後去了外地.

回港後, 我曾在街上碰過她無數次, 藉此知道她在哪裡工作, 搬了到哪區. 最恰巧是, 她曾在我現時上班的大廈工作, 又在乘電梯時碰過好幾次面, 但由於事隔多年, 已沒有再交談了. 而近年來, 她也許已轉了工, 沒有再見到她了.

曾幾何時告訴老公這段經歷, 嚇得他魂飛魄散, 或許他應該要快些去看"斷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