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enes from a Marriage 婚姻暗流

一齣170分鐘的Ingmar Bergman電影 ~ "Scener ur ett äktenskap" ~ 精彩. 這會是一篇頗長的筆記. 對, 是筆記. 其實是把一邊看一邊寫下的東西放上來. 可能要分幾次才完成, 因為草稿有八頁紙(notebook很小).

原來wiki有很詳盡的plot summary, 不過我會先寫再看.

1. Innocence and Panic

一對表面非常正常, 算是幸福美滿的夫妻: Marianne(Liv Ullmann)及Johan(Erland Josephson), 原來都曾離婚, 女的更在第一段婚姻經歷嬰兒的死亡. 兩夫婦都是專業人士, 丈夫是心理學家, 妻子是律師, 幫人辦離婚的律師. 有兩個女兒. 場景是訪問及拍攝, 兩夫婦被訪. 好一對模範夫妻的樣子. (Johan父親是醫生, Marianne父親是律師, 二人都是中產家庭長大)

Marianne, 35歲, Johan, 42歲.

第二對夫婦, 是前一對的好朋友: Katarina及Peter. 場景是四人一起在Marianne及Johan家聚. Katarina及Peter是一對明顯有問題的夫婦, 言談間竟提到翌日要到Marianne辦公室去辦離婚. 兩夫婦的對話既"攪笑"又值得細味.

Peter說, 他們倆就像一對在房子裡哭泣的babies, Katarina需要人愛錫和comfort, 而他自己, 就在等Katarina去愛他. (hahaha!)

二人一起有一工廠生意, 工廠是妻子的, 丈夫把生意攪得很好. 夫婦二人在經濟上有紛爭. Katarina說, 即使不是因為錢銀問題: you wouldn't let me go.

Peter: why you think you are so indispensable?

晚飯後, Marianne和Johan都在談這對好友. Marianne說他倆都用了不同的語言去溝通, 需要第三種語言. 而M及J他們自己則因為錢, 令他們可以維繫.

Johan在工作間也有女同事. 談到他的詩篇創作, 卻得不到欣賞.2. Sweeping under the rug

婚後生活, 星期日不再是兩個人的事, 是兩個家庭, 應該說是三個家庭的事. 自己家庭, 家翁那邊, 及娘家那邊. Marianne想周日不回娘家, 在電話上談了一大輪, 最後都要屈服於母親. 這幕一開始是他們倆剛起床, Marianne一副女孩的可愛模樣, 身穿睡衣, 和丈夫撒嬌.

一打算離婚的女人約見Marianne.

打算離婚的人, 局外人總會問: 有第三者嗎?

女人說: 沒有

其實不一定因為有第三者才要離婚吧.

女人說男的一方沒有情人, 自己也沒有, Marianne問她: 不怕悶嗎?

女人寧願寂寞也不要一段沒有愛情的婚姻. 又, 她發覺自己可能連孩子們也不再愛了. 她覺得自己是個被寵壞的女兒.

丈夫也不明白為什麼她想離婚. 她十五年前已想離婚的了. 男人, 就是永遠看不到問題所在.

她說: life has stifled my potentialities.

回到Marianne和Johan這一對. 其實他們早已欠缺一點affection.

Johan: we don't and we don't give enough.

Marianne提議去旅遊. Johan說: affection shouldn't be kept for vacation.

他們的性生活其實幾近沒有.
3. Paula

Johan比Marianne預期早了回家, Marianne興高采烈歡迎他回來(電影中兩個女兒是從沒有在熒幕上出現過, 全片都沒有小孩子). 他倆談到Katarina和Peter好像暫時不打算離婚.

然後, 原來可能要離婚的是他們倆.

Johan提早回來, 其實因為要執行李, 準備明天和情人去巴黎.

晴天霹靂. 一個二人都很難過的晚上.

Ullmann演技實在令人驚訝. 第三部份已見到幾個很不同的層次的Marianne. 這叫做演戲. 犀利! 女人只管說說說, 根本沒有給機會男人談.

Johan愛上了廿三歲的翻譯員, 是在一次參加congress時認識的. 她的名字是Paula. 因為Paula要往巴黎, Johan說可能一去便六個月,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

Johan: 其實四年前已想離開你

四年前, 講嘢?!?!? 點解男人可以咁! 嚇呆!

然後二人扯到財政問題上, 產業, 錢歸誰... 感情事一出叉子, 許多男女都犯上的問題... 就是第一時間講錢.

Johan: 那隻船, 我會賣了, 足夠支持你們三母女...

然後Marianne求他給她機會. 女人, 不要求! 而且這個時候更不是乞求的時候! 一個幫人辦離婚手續的律師也會犯上這個弊病?

Marianne: 讓我和Paula談談... maybe she will understand (哈哈! 和第三者面對面談, 為什麼人人都是如此蠢?!)

女人又再犯上另一個毛病... 就是問個究竟. 問一些不應該問的問題. 或許你和我(情侶關係都可曾有這種經驗), 甚至好些男人都曾問過這些愚昧不過的問題: 我可以看看Paula的相片嗎?

然後男人又都愚蠢地拿出相片給她看.

Marianne: 她有染髮吧... 她的乳房真的蠻吸引...

廿三歲. 比她年輕十多年... 死定了.

不. 第三者最清楚, 因為妻子永遠都是最終勝利的一方. 某程度上是.

Paula有個erotic past. 兩次定婚, 多次affairs. 又清楚知道Johan最後都會回到妻子那裡去.

Marianne下一個愚昧問題是: how's sex? 不錯吧? ~ 噢, 不要問了好嗎? 但女人總會問... 男人又總會答: 現在是不錯的.

這些愚昧, 大家又可有共鳴?

不過起碼Johan很內疚. 二人依偎在床上, Marianne: we both need some sleep. 很可憐的一對.

翌晨, Johan走了. Marianne在床上很悲傷. 打了電話給二人都認識的好友, 原來都知道了. 還不只一人知道. 被丈夫出賣, 也被好友出賣一樣. "怎麼你們一早知道也不告訴我?!"

床舖是黃色和白色, 很協調的色調. 窗台上兩盆細小的紅花, 都整整齊齊. 婚姻和生活卻是翻天覆地.4. Pause ~ Vale of Tears

也是電影的二部份. (電影把這裡開始劃分為第二部份)

時間已經是Johan離開了Marianne一段日子了. 回來二人好像有傾有講. 言談間, Johan提到可能接受美國Cleveland一大學的工作, 還說: 應該會去了, nothing to keep me here.

很明顯, 妻子和女兒都不足以令他留在瑞典.

Marianne說: 那麼我們要快談離婚事宜了.

可男人不是這樣想. (哼, 你想點? 妻兒又不理, 隻身離去又不願意離婚, 什麼道理?!)

Marianne拿出一封Paula寫給她的信, 遞給Johan看. 明顯地, Johan和Paula已不再是當初瘋狂熱戀的階段了.

Marianne覺得Paula "can't endure hostility"

Johan: you believe in her?... you can say anything about someone, somehow it always fits.

此部份是電影的轉捩點, 亦是二人關係的另一頁. 老夫老妻又不算, 好朋友? 舊情人? Johan仍對Marianne有感覺, 包括肉體上的. 而Marianne也有自己的感情生活. 不過都是情慾上的.
5. Illiterate

離婚的辦公桌前. 是兩次.

還有差點攪出人命的發狂.

我們都是illiterate, mental illiterate.

"lukewarm friendship"

"I'm free of you now"

爛攤子? 還是沒完沒了?
6. The middle of the night in a dark room

又是二人新的一頁.

離婚後若干個年頭. 大家各自有自己的另一半, 新的生活.

然後竟然來個聚舊. 是偷情? 感覺其實很溫馨.

"女兒們都有自己的生活了" Marianne告訴Johan.

回到舊居, 太多舊事矛盾都回來了, 不如找另一個地方共渡美好時光.

來到Johan好友的一個殘舊的小茅屋, 破舊又老土. 不過人總比地方及環境重要. Marianne談到她的新丈夫.
六個主要部份. 幸而有寫下來. 可以再回味.

Ullmann演技實在令人佩服. 一齣電影中可以有那麼多個層次, 把一個女人的三十多至五十歲都演繹得如此成功.

而導演更是令人一次又一次信服. 真的是時候要收藏他所有電影了.

放映完畢, 在洗手間門外排隊時, 聽到後面一女子打電話給朋友: 嘩, 齣戲悶到呢...

我第一時間覺得: 她一定很少拍拖經驗, 而且, 一定未結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