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他們的友情

男人都不及女人懂得維持他們的友情. 認識的男性友人, 朋友都不及女人多, 因為我們都較他們看重友情, 亦會花點心機去維繫.

有數個男性好友, 只得一個懂得珍惜大家的友情, 時常主動寄電郵給我, 問候問候, 另外那兩位, 我開始不再把他們當作好友(有點衰), 因為他們就像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生活在自己的小山洞裡.

今早, 其中一個來電, 來港兩三天, 想見見面. 不喜歡演戲的我, 還賴在床上, 說話有點"掘". 其實已把他視作陌生人多時, 亦對他所作的事情有太不同的觀點. 上一次見面是四年前, 我們在華盛頓, 半工幹半旅遊的我, 和另一半與他兩夫婦吃過兩頓飯, 他們住在維珍尼亞州, 只在華盛頓側, 駕車不需一小時便可和我們見面. 那次之後, 過去四年他都好像消失蹤影, 電郵都是他太太寄過來的, 是那些mass recipients的電郵, 一句問候也沒有, 只是他們放在澳門父母(孩子祖父母)家的孩子生活照, 每半年便收到他(她)這些電郵. 你說我這個朋友開始把他視作陌生人也不無道理.

朋友喜歡孩子, 數年裡太太生了兩個孩子, 最奇怪是, 孩子放在澳門的父母家, 他們倆繼續在美國工作生活, 一年回去一次, 探望他們. 我問為什麼沒有更好的辦法, 他說, 在美國沒有可以信任的人照顧孩子, 這是唯一的方法. 我告訴過家人及友好, 聽到的都感到訝異. 母親說: "咁就唔好生囉!" 親子至上的大姊說, 孩子一定會有問題, 因為她認識過在這種環境下成長的孩子, 都有極嚴重的情緒問題. 這是朋友的決定, 也是他們和家人的事情, 我沒有作什麼批評.

對他不滿主要是因為, 既然他們倆在美國都不用帶孩子, 每天都只是工作, 為什麼連電郵也懶寄. 記得數年前我處於人生另一低谷, 他曾打過一次電話來問候, 然後又失蹤. 每次他們回澳門見孩子, 他的太太都會事前寄電郵給我, 每一次都問我的手提電話, 每一次都說他希望到香港探親時也找我吃飯, 但每一次, 電郵之後都又消聲匿跡. 我怎不會不滿? 每次他們回美國去, 又是一樣沒有消息, 直至下一年準備回澳門, 又一個問我電話號碼的電郵.

今次他出發前打過一次長途電話過來, 是留言, 因為我未起床. 是他一大的讓步, 因為他知道我已有點不滿.

今早和他約好了, 明天和他吃午飯, 我說要來我公司附近. 這次, 他說是帶兩個孩子一起回去了, 看來, 這可能是最後一次的聯絡及見面. 因為他以後會更忙, 以前已如是, 將來更糟.

另一個曾是極要好的男性友人, 我們曾探望他患了末期癌症的父親, 他一直不能回港, 連其父親的喪禮也不能出席, 我們數個好友也有出席. 這數年, 我每一次寫電郵給他, 偶然才一兩次回覆. 去年他生日, 寄了一個電郵給他, 得到的回覆就只有如此: "thank you very much, i am doing fine, got a girlfriend, and she is celebrating with me tonight." 然後, 又一個消聲匿跡.

這種情況, 在女性友人中是不會出現的. 即使多忙, 各處異地, 任何一方都會偶然一個電郵, 甚或電話, 即使可能已忘記大家的生日.

告訴二姊我對這個回港友人的不滿, 我說, 怎麼男人都不懂和朋友維繫, 二姊說除了我的好友John. 不錯, John是唯一的一個, 我在這裡也多次提及他. 我說: "或許他是女人來的!"